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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小山崗上與上帝摔跤

 

與上帝摔跤,上帝會移轉我們執著的位置、改變看事情固定的角度、更換量測成敗的標準、變更自我看法的框框,轉換到上帝的角度、上帝的眼光、上帝的創意,與靠近上帝心意的位置。這的確是摔跤,雙方都在施力,也許外在的環境依然不變,但忽然看到這事之上有個更高的價值,有個上帝安排的上好,如同忽然換上正確度數的眼鏡,焦距調對了,看清楚了。

 

與你分享張文亮老師的見證。

 

在小山崗上與上帝摔跤 張文亮老師

「有一個人來和他摔跤,直到黎明。」(創世記32:24)

那一年,我想考生物系,結果聯考考了350分,連最低分的學校也上不了。聯考前半年,我才信耶穌,祂是我生命的救主,不過似乎不是我考試的救主?在不同補習班之間,我又奔波一年,轉考科系較多的理工組,考得更不好,只有330分。我相信耶穌是我生命的救主、是我禱告的對象、值得我一生的跟隨,結果我來到中原理工學院的水利系。

 

校園的一角
在大學新生訓練之前的一個星期,我提早搬入宿舍。整幢宿舍非常安靜,我放下行李,關上門,跪在地上。在這光景,我仍期待看到耶穌的引領,只是心裡悶得說不出禱告詞來,只有嘆氣。耶穌也沒有什麼回應,只是窗外傳來火車通過的轟隆聲,彷彿是替我的嘆息,蓋上了「阿們」的結語。
開學之後,人多喧嘩也多,有人去撞球、有人忙舞會、有人在邀看電影、有人在宿舍裡賣生力麵……夜裡的校園卻是非常安靜,這所位於普仁崗上的學校,有一片草地,草地上有座高聳的水泥燈塔,塔上有個十字架,在夜裡發出淡淡的亮光。我經常順著草地邊的木麻黃小徑,來到這裡,坐在燈塔下。我仍然相信耶穌是我的救贖主,祂的十字架證明「當我還作罪人的時候,祂就為我死,上帝的愛就在此向我顯明了。」(羅馬書5:8)深夜裡,這裡非常安靜,除了十字架的燈光之外,還有周邊水溝傳來陣陣細細的流水聲,讓黑夜不單調。為什麼會對水聲有感覺──我是念水利系的。

 

寧靜的夜晚
夜裡,我常常在這裡散步,學校留下這片草坪、十字架的燈塔,與周邊的木麻黃小道,大概是留給帶著滿腹苦水、常有嘆氣、心不安息的學生。當上帝所給的,與人原先所期待的是那麼不同、那麼有落差,怎麼辦呢?一種反應是選擇不信,轉身離去,說:「根本就沒有上帝。」一種反應是選擇世故,明哲保身,說:「禱告上帝很重要,不過天助自助,自助還是比較實際。」另一種反應則是拍掌擊手,說:「感謝上帝,這是最美的帶領。」我無法成為第一種人的原因是,初信之時,實在嘗過主恩滋味。無法像第二種人的理由,以「自助」為答案,是沒有深思過的說法,不能滿足較高格調、探求真相者的胃口。無法成為第三種人的緣故,是希望對自己誠實,也對上帝誠實,不強迫自己做超過自己信心程度的舉動。

 

心靈的回應
正不知道該怎麼選擇時,幸好有上帝,給予第四種選擇,當我把滿腔的問題朝上帝拋去,不知道祂是怎麼做的,變成與祂摔跤。原來這所學校的背後,還有個隱藏的合夥者,在這裡開設「上帝的摔跤學院」。對我而言,世界上最好的學校,就在這座山崗上,並且沒有在教育部立案。是的,普仁崗的白天是念書的地方、晚上是與上帝摔跤的所在。
與上帝摔跤,有幾件事會發生,使大學生涯變得很有趣:與上帝摔跤,上帝會移轉我們執著的位置、改變看事情固定的角度、更換量測成敗的標準、變更自我看法的框框,轉換到上帝的角度、上帝的眼光、上帝的創意,與靠近上帝心意的位置。這的確是摔跤,雙方都在施力,也許外在的環境依然不變,但忽然看到這事之上有個更高的價值,有個上帝安排的上好,如同忽然換上正確度數的眼鏡,焦距調對了,看清楚了。

 

武士學院
例如,在高中時代,讀書的目的是為考試、考試的目的是考贏別人,自己的價值是與別人比較來的、是為了滿足社會的肯定。摔跤之後,使我改變了這些看法。讀書的目的是為認識上帝,上課的內容幫助我更多認識聖經,自己的價值是來自上帝的肯定。因著認識上帝話語的喜樂,以致上課、作筆記、寫作業、考試也成了喜樂的事,人生裡第一次嘗到苦讀變樂讀。

這些改變對我後來的生涯非常重要。我漸漸學到,做好必須完成的事情,不需要用所有的時間與力氣,用部分時間與體力就可以完成。如同上帝的武士,在士師記裡基甸的時代,在爭戰以前喝水,不需要「跪下喝水」(士師記7:5),而能「用手捧著舔水」(士師記7:6)。其他的時間與力氣,可以用來做我認為更能與人分享上帝的事情。

 

冷門的好處
上帝帶我來這裡,讓我靠著祂,學習用一隻手就足夠將所需的水捧起來喝、另一隻手還可以拿著上帝的武器爭戰。我深深地感謝主耶穌,讓我成為當時一個最冷門科系的學生。原來,一個人在不為人所知的時候,可以有更多的時間與體力,學習上帝要他學的。

原來,學校裡的所有課程,都不虛空,都是上帝可以用來訓練我們的教材。這座小山崗是上帝訓練祂武士的所在,不是為了爭贏別人,而是能夠參與上帝的工程---一起與上帝修築祂的道路,讓更多人看見上帝的救恩。

 

上帝的引領在老師身上
與上帝摔跤並不完全是屬於個人與上帝的關係,大學四年,我逐漸看到上帝的手在引導,例如大一的時候,教國文的馬中毅老師,邀我到教師休息室,與他一起吃午飯,他濃濃的家鄉腔,問我生活上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?替我禱告,令我記憶猶新。
大二時在宗教哲學課裡遇到譚約瑟老師,他知道我是基督徒,數次請我在班上與同學分享,我年輕時舌頭開過刀,口吃嚴重,但是我對老師的尊重超過自認先天的不足,我就站上講台分享,這成為我日後演講服事的基礎。

 

火車福音隊
大三時開始與幾個同學在返回台北的火車上傳福音,到每一個車廂,站在中間,就輪流大聲說:「各位旅客,我們是中原理工學院的學生,現在來告訴你們一個大好的信息…」後來我們也組隊在街頭發福音單張,甚至到台北保安街妓女戶去傳福音,那是何等榮耀的時候!當聖靈的大能與我們同在時,可以對滿屋的妓女,屋外的保鏢,與巷道的嫖客傳福音。
與上帝摔跤,會看到自己的極限。當人還在用力掙扎時,還有力量這邊動動手、那邊動動腳,就還沒有到自己能力的極限。但是上帝與我們摔跤,是摔到我們力氣的極限。能有個對手互相切磋、讓自己知道限度的所在,是一種成長。雖然看到自己的盡頭,是尷尬的事,不過在力氣用盡時,扶著我們的仍是那一位可敬的對手--上帝。

 

多情男人淚水多
我大學四年,只翹過一堂課,那是大四上學期時一門上午的課。前一天晚上我鼓起膽量,第一次去邀約單戀三年的對象,她清楚地告訴我,她已經有位弟兄。我靜靜的搭車回來,在草場的燈塔邊走了幾圈,讓深夜吹在小山崗上的風,可以冷卻滿心的激動、蒸發臉上的淚痕。主啊!我是感情之海的沉溺者,再陪我摔一場,好不好?那一晚我幾乎沒睡,錯過了隔天上午的課。中午過後,我又去上課了。
五年之後,我在美國的小教會認識了一位好女孩,她後來成為我的妻子,最棒的一位,也是唯一的一位。這期間我一而再的看到自己的盡頭,但是與上帝摔跤輸就是贏,倒下去之際,就是上帝祝福的時候;手不再抓別的東西,只抓上帝的時候。上帝就會宣佈你是得勝者,這是多麼特別的摔跤。

 

活水的泉源
我中原畢業的時候,是雄壯的,像個勇士。三十年後,我又回到普仁岡,草地、燈塔依舊在,我依然聽到旁邊溝渠的水流聲,我仍是個水利的專家,但是最令人稀奇的水利,是上帝所賜湧流於心的活水泉源。「耶穌回答說,凡喝這水的,還要在渴。人若喝我所賜的水就永遠不渴,我所賜的水,要在他裡頭成為泉源,直湧到永生。」(約翰福音四:13-14)
如果,現在你問我是哪所學校畢業的,我會大聲說:「我是來自中原大學暨上帝的摔跤學校」,聲音大到蓋過校園外轟隆而過的火車聲。迄今,上帝仍在這座小山崗上找人與祂摔跤,你肯加入嗎?
至於我,我仍在上帝的摔角學校裡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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